千万尾飞鱼

夏时梦长

[朱白/龙宇]他们

*尤靖茹姐姐视角(dbq…叨扰了…)

*我是个正经的写手,今天吃素!

*本来想附个"亲亲"的番外,怕太跳跃,下次和社情一起发。

————

她第一次见到白宇是在《绅探》的剧本研读会上,一般来说都是在正式开机之前聚一下,主要是让各个主演对对戏,找找感觉,互相熟悉一下。她记得当时自己去的有些早,大部分演员都还没有落座,导演正在跟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聊天。身边的经纪人对自己示意了一下,说那就是饰演男主的演员,白宇,壹心娱乐签约艺人,有演技,缺一个爆红的机遇,90后,中戏毕业…

嗯,嗯,嗯,嗯…嗯?她不走心地敷衍应和着,突然间愣了一下。

她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下不远处拿着剧本认真和导演聊天的人,一身蓝色休闲装衬的他身材挺直,很高很瘦,头发微长,扎了个小揪,乍一看真有些日本美大叔的气质。这人…只比自己大两岁?

也许她的目光过于专注,白宇似有所感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笑着点头致意。他这一笑,就把那种成熟的气质笑淡了,眼睛弯起,嘴角上扬,鼻子微皱,实不相瞒,有点可爱。就像个干净开朗的大男孩,浑身都洋溢着阳光温暖的气息。

不笑的时候是成熟美大叔,笑起来是阳光大男孩。她默默地在心里总结着对白宇的第一印象。

…后来相处的越久,就越觉得第一印象就是个笑话,论第一印象的欺骗性(微笑)。

第一天到片场的时候,她差点没认出来他们的男主演:胡子拉碴的,头发乱糟糟的,一身老大爷装扮,穿个拖鞋踩在代步机上四处晃悠着。也许是见她来了,白宇有点不好意思地从代步机上下来,朝她微微一笑,眼睛弯弯的,"嗨,你好,我是白宇。"

"前辈你好,我是尤靖茹。"她自觉身为一个后辈,第一次单独打招呼还是要多讲究些,但是对面那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大家都叫我白叔或者宇哥,你随便挑一个就行。"

她礼貌地一笑点点头,喊了声"宇哥"。然后看见白宇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刚想摆手说不用客气自己不吃棒棒糖,下一秒白宇就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包装塞进了他自己嘴里…尴尬…她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副对片场布置很感兴趣的样子。

"哦,对了,你还没到处逛逛吧,我刚刚看了一圈了,这个代步机真的很好用,逛下来一点儿都不累而且速度很快,你不觉得很酷吗?"

……话题是怎么扯到代步机上面的?她瞟了一眼静静地待在那人脚边的机器,不失礼貌地点了点头,"很酷。以前我也考虑过买一个…"

对面的人似乎很兴奋,蹲下抱起了自己的代步机,开始给她热情地介绍,"真的吗?我可以给你推荐啊,我用的这款很不错…"

……她悄悄地呼了一口气,开始放松下来了,本以为会有些尴尬的第一天,紧张感和陌生感却在那人絮絮叨叨的代步机推销中烟消云散了。

但是代步机推销能连续坚持一个多月…也是很神奇了。

《绅探》剧组从导演到演员,再到各种工作人员,都很年轻,整个片场的氛围也很轻松自在,她很喜欢,也很享受一群人为一件事共同努力共同付出的感觉。每接一部戏,其实都像是一次华丽冒险,接下来的几个月是压力满身还是合作愉快,都是未知数。她不会为了外界的因素而拒绝任何一个喜欢的角色,但是如果身边共事的人与自己合得来些,当然是更好。

她看了眼正在候场的白宇,那人正拿着笔在剧本上勾勾划划,剧中探长的打扮让他更显成熟,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有一种调皮的感觉。她从刚下戏的感觉中慢慢走了出来,她是尤靖茹,不是秦小曼。他是白宇,不是罗非。

合作这么久,即使她从同样的年轻演员这一身份来看,白宇也是个值得更多人喜欢的演员。敬业、负责、认真、勤奋…这些形容词常常跟在所谓优秀的"演员"之前,但每一个真正的演员都不会以此为豪,这只是他们应该做到的最低要求罢了。而白宇,除了这些之外,却还是个让人信赖的演员。即使你不是他的粉丝,只要你看过他的戏,你也愿意把自己喜欢的角色交给他演。

这与演员本身的气质有关,他真诚,但不会带给观众道德绑架的压力;他努力,但稍有显露也只是一切尘埃落定后的云淡风轻。所以和他共事的人都愿意信任他,这样的演员,且不论其为人,在演艺方面几乎做到了极致的纯粹。

镜头前面,他不演他,他就是他。镜头之外,他只是他。

她发了会儿呆,看着白宇在剧本上勾画了一会儿。那人手机似乎震动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手机屏便笑的像朵花儿了。她也回神收回了视线,继续认真地背起了自己的台词。看着剧本上花花绿绿的标记,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次瞥见的那人的剧本。

《绅探》是部推理剧,里面的台词量很大,并且逻辑严密,对于她这样一个缺乏逻辑思维的人来说理解起来实在有些困难。有一次对戏,有段话怎么都背不顺,抓不到秦小曼的腔调,她有点着急,情绪一紧张,就越来越难入戏。白宇把自己的剧本递给她,说让她看看上面他画的关系推理图,会容易理解些。为了不让她更紧张,他拉着季晨去看看中午吃什么,两个人打打闹闹地离开了,留她一个人静了会儿。

她看着剧本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标注,有点想吐槽这个声称练过书法的人,字迹实在不像是练过的。看着那个东倒西歪的关系图理解了一会儿,她还是有自知之明地掏出了手机,打算拍个照回去再慢慢琢磨。等拍完照将剧本合起来时,手里的凹凸感让她发现前几页似乎折了角。她有点强迫症,随手翻到那几页将折角展开压平,刚想合上,手却停住了。

——那被折起来的角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它们有的是用黑色水笔,有的是用绿色荧光,那些字写的并不整齐,更像是主人偶尔心血来潮时随手写下的。折角的尖角已经磨损了,并不平滑,还有纸屑浮起。在小字之中也有用铅笔画上的几笔,只是那人画技连小学生都不如,如果不是旁边的字她还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她又把那页纸折了起来,轻轻地合上剧本,放在了白宇座位上。

"白宇,我比你大九岁唉,喊声哥哥怎么了?"季老师的声音传来,他一只手提着便当,一只手勾着那人的肩,不满地大声嚷嚷着。

白宇似乎有意开玩笑逗他,一个灵活的转身离开了季晨的勾肩搭背,清了清嗓子,"季老师,你照照镜子,看看是你看上去大还是我看上去大,快点喊宇哥。"

她看着那静静地放在一边的剧本,封面上有着白宇的签名,而里面某个折起的角落里有着他密不可说的甜蜜心事。

朱一龙,朱一龙,朱一龙,朱一龙。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她第一次对朱一龙本人有印象是《绅探》开机后的一次探班。那天白宇还在拍一场夜戏,她正准备去化妆间卸妆,就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走到了白宇助理身边,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遮光板后的白宇,哦,不,是正在断案的罗非。

他的帽子压的很低,她都怀疑是否看的见那个正专注演戏的人,只是帽檐阴影下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却让她看的分明,宠溺,温柔,想念,都挂在那微微勾起的弧度上。

"卡,过了。"导演的声音传来,安静的片场瞬间嘈杂了起来,大家都准备收工了。

白宇从灯光下慢慢地走来,罗非的影子还没有退尽,周身弥漫着低落而压抑的情绪。他低着头接过助理递来的水,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的走近,就被那人突然的袭击压低了探长的帽子——"啊!谁!"他被压低的帽子遮住了视线,还被压的一个踉跄,那人轻轻地扶住了他的腰。

"小白,是我。"鸭舌帽男人把白宇的帽子扶正,微微退后了一步。

她清楚地看见,他身上那点罗非的影子瞬间消失了。

白宇又是白宇了。

他高兴地上前抱了一下那人,然后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地拽住那人的袖子,"龙哥,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哦,那个把代步机推荐给白宇的人,朱一龙。

白宇带着他和导演打了招呼,然后就走到了她面前,她莫名地有些慌张。

"你好,我是朱一龙。"鸭舌帽男人把帽子往上抬了抬,露出了清秀的眉目。

"你好你好,朱师兄,我是尤靖茹。"他们都是北影表演系的学生,喊一声师兄总比前辈亲切些…吧。

"师兄?!"白宇惊讶地看着她,然后看着朱一龙挑挑眉。朱一龙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羞涩地一笑,"我是06届的,我们俩应该差了四级,尤师妹好。"

她点点头,笑着说,"白老师,你一个中戏的,怎么那么喜欢和北影的打交道?黄渤老师也是北影的唉。"

白宇咳了一声,"我是沟通中戏和北影的桥梁,两个学校就要多合作多交流,建立友好关系嘛。"朱一龙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白宇说要带朱一龙到处逛逛,走的时候把一袋子棒棒糖塞到了她怀里,"龙哥带给我的,帮我带到化妆间,你不许偷吃!"她定睛看了看,都是经常在白宇口袋里看到的口味。

"小白…"朱一龙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拉了一下白宇。白宇瘪瘪嘴,"好吧,就给你一个。"

她看着这个还是一身探长装扮的人,表情却像个幼稚的小男孩儿一样。她抽了抽嘴角,"罗大探长,小的都给你留着行了吧。"

她和两人告别,拿着那袋子棒棒糖回了化妆间。一边乖乖地坐着让化妆师卸妆,一边看着白宇座位上的那袋棒棒糖发呆。

"茹姐,你想吃就吃吧,需要我帮你拿一个吗?"化妆师拿着卸妆棉看着她,似乎等了很久了。

她回过神,"嗯?"

"不吃的话就闭眼睛咯,要开始卸眼妆了。"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倒了卸妆液的卸妆棉在眼皮上轻轻摩擦着,有一点凉。

"不吃,太甜了。"

一切都收拾好后,她就一个人在片场后面的路口等助理把车开过来。这里离片场有点距离,四处很安静,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吹过。夜色如水,白日间的喧哗忙碌都在此刻隐于沉眠,再迷茫缥缈的人都会在月光下找到自己的归宿。也许只是一宿,也许长久一生。

她又听见了那两个人的声音。也许是他们和她隔的很近,也许是初夏的夜风将声音吹送的很远,她似乎听见了白宇轻轻地喊了一声,"哥哥…"

后来他们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她也听不分明。

"小白,想听…叫…声…"

"不要!"

不知道那人又说了什么,安静了片刻后白宇熟悉的声音传来,可在她听来却又有些陌生。

"…师兄…"

她坐上车后,仔细回忆了会儿朱师兄对白宇称自己为中戏和北影沟通桥梁时的点头。那副认真的表情,她本以为是发自真心的肯定,可在偷听到刚刚的对话后却让她品出了些不一样的味儿。

朱老师的反应加上白老师的话…

她怎么越想越觉得有种"两校结姻,白宇和亲"的错觉。

那…她身为北影学子,应该是婆家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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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个称呼也很有情趣吧!

最近有点卡文,但立个flag,不会坑。

"社情"系列,嗯,北老师姿势还没学完呢,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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